达米安你奶嘴掉了

【14】每天回家都看见儿子们在接吻

※CP向：DickDami

※送给@百岁老人 点的14

※ONE SHOT

布鲁斯第一次撞见儿子们在接吻是一个非常普通的午后，当然，这个午后在这之后就变得不那么普通了。

迪克坐靠在他书房的窗台上，右手还拿着一本，当然这都不是重点，重点是他的左手正托着他的小儿子——达米安的后脑勺，而后者则站在迪克面前，微微俯身低着头把自己的脸贴在对方的脸上，布鲁斯当然知道他们在做什么，他们正在接吻。

手还放在门把上的布鲁斯，不知道自己是要立刻把门重新关上离开这里，还是就这样走进去大声呵斥他的儿子们。但明显，正面向他的迪克反应还要快些。他先是微微睁大眼睛表示惊讶，随后他把原本垂在身侧的右手抬了起来，用手中的书遮住了他和达米安的脸。

突然被干扰的达米安不耐烦的用手挥开挡着他的书，直起身刚想开口质问迪克，然后就发现了还站在门口的布鲁斯。

“父亲，您是不记得敲门这回事吗？”

“我没记错的话，这是我的书房。”

“抱歉，布鲁斯。”迪克打断还想争辩的达米安，“我不知道你要用书房，阿尔弗雷德说你出去了。”

“会议临时取消了。”布鲁斯揉着眉心，“你们不想对刚才发生的事对我说些什么吗？”

“如您所见。”达米安现在的心情非常不好，任谁被打断接吻都不会好。

迪克在达米安的身后向布鲁斯耸了耸肩，依旧是一脸歉意，然后他将手搭在达米安肩膀上，“小D，我们去你的房间好吗？”

“啧。”

迪克向布鲁斯递来一个‘以后向你解释’的眼神，然后快步去追赶他那正一肚子气急需安抚的小鸟。

于是在这个下午，布鲁斯用剩余的时间开始思考他的儿子们是怎么搞在一起的。毕竟他是个侦探，所以基本上花了一半的时间他就把事情整合在了一起。

这都是自己的错！

想通之后布鲁斯扶额。首先，因为自己的‘离开’是迪克真正意义上先接受了达米安成为这个家庭的一员，在自己回归后，因为无法处理好与这位特殊儿子的关系，第一时间想到的也是迪克。忙得焦头烂额无暇分身的时候，‘夜翼，今晚你和罗宾一起夜巡’。不想让达米安参与的行动，‘迪克，回家里一趟帮我看着达米安，对，别让他出门就行’。布鲁斯仔细回忆了一下这几年，迪克从开始不情愿的各种推脱，到后来认命般接过‘保姆’的兼职，再到基本上不用自己特别关照，也会经常看到迪克围着达米安身边转的场景。但是他一直因为他们就是兄弟感情变得更好了而已？

之后一直到晚上，布鲁斯都没有找到单独和迪克谈谈的机会，他这时才意识到，每当迪克出现在韦恩大宅，只要达米安在，他们两个就像连体婴儿一样黏在一起。然而再仔细想想，通常达米安不在的时候，迪克也不会出现，而他以前只以为那是个巧合？

“布鲁斯，今晚就交给我和达米安吧。”到了夜巡的时间，迪克换上夜翼的制服。

“你和我。”然后布鲁斯转头对已经换完罗宾制服的达米安说，“达米安留下，你被禁足了。”

“凭什么？”罗宾瞬间爆炸，“就因为我和迪克接吻了？这又不是第一次，我们天天接吻，我们还……”

“等等，达米安……”夜翼拉住罗宾，“让我和布鲁斯谈谈。”

“不用了。我已经决定了。”蝙蝠侠穿上他的披风，“家里我做主，哥谭也是我做主。”

留下气鼓鼓的罗宾，夜翼坐在蝙蝠车的副驾上，已经开始思考回头要怎么安抚对方了。

“他和你一样难搞。”迪克率先打破车里的沉默，他当然知道布鲁斯今晚禁足达米安的目的。

“这不是我想听的。”布鲁斯说。

“如果你想知道‘那件事’，是的，就像你今天看到的那样，不是第一次，也不是冲动。”

“什么时候？”

这个问题可问倒了迪克，他努力回想了一下两人是怎么开始的，因为第一次并不那么惊天动地甚至以达米安的性格来说还略显平淡。

“父亲又被绑架了？”从泰坦塔赶回来的达米安一走进蝙蝠洞就冲着两人大喊。

“是的。”提姆正在控制台前追踪布鲁斯隐藏在身上的信号源。

“你们不是和他在一起吗？”达米安转头向站在提姆身后的迪克发难，“两个废物。”

“迪克，你管管他。”提姆懒得和达米安吵，虽然布鲁斯被绑架是哥谭日常，但是那也得花心思处理。要怎么救，用什么身份救，是否要救他都得思考，谁知道布鲁斯是不是故意被抓走的。

“就在码头？”达米安瞄了一眼地图，“我去把父亲救回来。”

“等等。”迪克拉住了达米安，“让提米分析一下状况。”

“分析什么？”达米安打掉迪克伸过来的手臂，“去码头，把敌人干掉，救出我父亲，我一个人也可以。”

“杰森已经赶过去了。”提姆用手指敲了敲桌子，“他会看情况行动。”

“我不信任他。”

提姆向迪克使了个‘赶紧阻止这小祖宗’眼色。

“唉……”迪克极度怀念曾经达米安只到他胸口高的那些年。那时自己只要用手臂扣住对方的脖子，另一只手摸摸他的头就可以了。这招太好用了，百试百灵，不单瞬间就能压制对方的行动，同时还能让他冷静下来。

而现在呢，迪克看着只比自己矮了几厘米的少年，对方的嘴里还在不间断地吐出刻薄嘲讽的词句扔向他和提姆，以表达自己的不满。

怎么能让他停止呢，迪克托着下巴有些烦躁。

“事情没那么简单。”他打断达米安，但效果不那么明显，自大的罗宾并不买账。眼看着转身就要离开的罗宾，迪克的本能让他的行动优先于思考，他率先跨出一步挡在了达米安面前，然后抬起对方的下巴，低头用自己的嘴堵上那张刚才还对他出言不逊的双唇。

噢，他成功了。达米安瞬间安静了下来，也停止了自己的行动，甚至没有一拳揍开他。

迪克很满意，他加深了这个吻，他能感受到达米安有些紧张和僵硬却没有拒绝他，这样的反应让他有些惊喜，紧张的达米安，这太神奇了。

只是这个神奇的过程没有持续太久，迪克在达米安差点憋死自己之前放开了他，第一次嘛，总是有些经验不足，可以理解。

“你受伤了？”低着头的达米安这时才发现刚才拍开的迪克手臂上，有些许血迹从衣服里渗了出来。

“提米的包扎技术看来不行。”迪克抬起手笑了笑。

“我们去医疗室。”达米安拉起迪克另一只没受伤的手。

早就因为非礼勿视而转回座椅，然后面对主显示器假装在工作，结果还是不小心膝盖中箭的提姆心里很苦。他揉揉自己的胸口，我还骨裂了呢，怎么没有人关心一下我？？？

于是接吻这页就莫名其妙翻过去了，达米安没说什么，迪克也没说什么。只是之后每当迪克要阻止达米安，要安抚达米安，要让达米安听话的时候，他都有了新的办法。

“就这样？”蝙蝠侠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友善，“你觉得作为一个父亲，愿意自己的孩子像被个玩笑一样对待？”

“这不是玩笑！”迪克觉得自己的描述是不是让布鲁斯有了误解，“我是认真的，布鲁斯。”

“如果你只是想让他安静，可以用别的办法。”布鲁斯不觉得自己误解了什么。

“我是因为想吻他才吻他，其他只是额外效果。”上帝，是什么让自己落到和布鲁斯谈论这种话题的尴尬境地。

“我听到的故事可不是这样。”

“也许第一次是有些仓促，但是之后我都有好好考虑。只是我不知道达米安是怎么想。”

“好吧。”布鲁斯不知道要怎么说，但是他也只是担心这两人的关系会让他们在家庭中处于的位置产生影响。毕竟据他所知迪克每一段的恋情都不长久，他担忧的是如果有一天这两人退回兄弟的关系，是否还能像从前一样相处。而其他的，他的儿子们和谁谈恋爱他都不是太在意，当然女儿另当别论。但现在，明显情况更复杂一些。

但布鲁斯也是了解达米安的，他不是一个随便的孩子。但他并不想成为两个儿子的恋爱丘比特，光是想想就让他感到一阵恶寒，于是不愿再多加点评的他最后也只是这样对迪克说，“也许你应该找达米安谈谈。”

于是在某天达米安又因为一些鸡毛蒜皮的事冲着迪克发脾气的时候，迪克再次熟门熟路的搂住对方，堵上了那张恶毒的小嘴。早已熟练的达米安双手攀上迪克的肩膀搂住对方的脖子拉进两人的距离。他们实在是太契合了，以至于迪克有些擦枪走火，破天荒的他还将手伸进了对方的衣服里。

这太猥琐了，迪克·格雷森。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迪克立刻唾弃自己。达米安还没成年呢，他就像一只纯洁无暇的小兔子，不是，纯洁无暇的小老虎。嗷，他的爪子还是很锋利的。

达米安不满的抓了一把迪克的手臂，对方突然推开他，这样莫名其妙停下来让他现在的心情很不愉快。

“我们得谈谈，关于我们两个的关系。”迪克龇着牙，摸了摸自己手臂上的爪印，“我不想让你觉得我在占你便宜，达米安。”

达米安闻言皱起他的眉毛，一脸疑惑好像迪克又在说什么蠢话，“你没有占我的便宜，格雷森。确切的说是我在占你的便宜。”

“啊？

“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一天生气三次。”

“我以为最近天气干燥，你比较暴躁……”

“你是白痴吗？”达米安双手抱胸，一脸鄙视的看着他大哥。

“所以你是在向我……”迪克试探的说，“索吻？”

“不然呢。”达米安继续一脸鄙视，“你该庆幸你的吻技和你的白痴程度呈正比。”

“小D，如果你想让我吻你可以直接说。”迪克忽略掉那一堆冲向自己‘白痴’，对方话里的实际含义让他很开心。

“知道了，果然对待白痴还是要直接一些。”

迪克点点头，“但是你再喊我白痴我就要吻你了。”

“如你所愿。”

“等等，还有一点我想确认下。”迪克再次推开达米安，“所以咱们是‘一对’是吧，你懂得，那种‘一对’。”

“你他妈会和德雷克接吻吗？”

“不会。”迪克摇头。

达米安不耐烦，“你还想不想吻我了。”

“马上。”

那天之后，迪克与达米安就变得更肆无忌惮了。他们会在家里的任何一个地方突然吻了起来。当然达米安是不顾及别人感受的，而迪克，暂时他也顾不上其他人，他得先让达米安满意。不过每当撞见布鲁斯，以及布鲁斯投射来的‘蝙蝠侠不赞同的目光’时，迪克还是会尽量找个什么遮掩物挡住他和达米安。

“蠢死了。”达米安说。

“年轻人要懂得克制。”来自撞见后一脸淡定的管家。

“你们是两条接吻鱼吗？”最近不想回家的提姆。

“滚出我的书房。”韦恩家的一家主。